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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因

一切的因

「早安,老師。」

被呼喚做老師的人是一位穿著邋遢睡衣的十六歲少年。他是這個國家首屈一指的魔法師,在全球人類超過兩百億時,他通過物理的運算和魔法的幫助創造了一個能讓類地行星融合的計畫,把水星、金星、地球、火星合成成一個位於適居帶的星球,簡單講就是讓地球變成兩倍大的方法並且通過軌道的改變讓氣候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早安小阡~」

拿布希打了個哈欠。

「計畫是今天中午要執行吧?」

「恩對啊~哈」

第二個哈欠,然後再拿布希眼睛還沒完全張開時,就感受到了溫暖帶著香氣的雙手貼住了她的臉頰。

「啊嗚嗚~」

臉頰被擠了。然後胸前一陣溫暖,接著整個人都感受到了少女的體溫。被抱住了。

「嘻嘻。這是早安的擁抱喔~」

李敏抱著拿布希說到。

「晚餐要吃什麼?」

然後問道。

「唉唷,小阡你快看。莫莫、璃璃~~」

首先發難的是蘇爾,他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撞見這個畫面,然後就大叫呼喚著同伴來一睹這個像是連續劇才會出現的畫面。順便用了一隻後硬是把原本轉身走向廚房的小阡轉了一百八十度。

接著小孩子個個呼喚著同伴,一扎眼,全部的小孩都到齊了。

驚呼的聲音此起彼落,不過最後都同歸一句。

「親下去、親下去、親下去~~」

「不要吵拉,再吵我晚上就變成虎姑婆把你們都吃掉喔~~吼吼~~」

李敏伴著老虎的模樣作勢要抓他們。似乎這招對小孩很有用,他們馬上哇哇哇地逃跑,到處亂竄,一轟而散,雖然還是很吵,不過已經沒有那個令她臉紅心跳的口號了。

「沒想到你會因為小孩子的話害羞啊~~你以前都這樣玩我的啊。」

雖然小孩子那麼吵但拿布希還是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沒、沒有啊...你、你想啊。以前都只有我們兩個人啊,現在再那麼多人面前...哎呀,我是說在小孩子面前做那種事情不好拉。」

「你是說親你嗎?」

「我是說抱著啦!」

額頭遭受手刀攻擊。

「哎呀,你看都紅了...」

「誰叫你跟小孩子一樣亂說話。不過...你會想要親...」

李敏的聲胤越來越小。

「你說啥?」

「啊啊,算了。我要去做早餐了。」

早餐的菜色是炒高麗菜、蘿菠乾、地瓜籤和白稀飯。

「好少啊~」

「孩子們發出了嘆息。」

「啊啊這個傢伙的薪水只夠買這些啊。」

李敏用筷子戳了戳正在和不到十歲的莫碩搶高麗菜的拿布希。

這個世界的人口已經超過了地球的負荷,所以各地都有糧食不足的問題,大部份國家的糧食都是國營的,甚至是用配給的。雖然拿布希已經是國家最高研究中心的首長,從政府那裡拿到的薪水不算少,但若要養活十個人的話,大家只能省吃簡用了。

「別嫌啊,現在到處鬧饑荒,有得吃就不錯了,而且...是不是有別的味道?」

從烤箱中傳出了濃郁的香味。

「今天加菜喔~」

「~~是烤雞~~耶~~」

李敏還沒說完,一群小孩就已經衝到廚房的烤箱前面了。

「別靠太近喔,要再等幾分鐘才能吃。今天是要慶祝小阡的加入才加菜的喔。」

李敏忙從烤箱前拉回年紀較小的小孩,年紀較大的已經自動回到原位了。

小阡是上個禮拜才加入的孤兒,因為唯一的家人被殺害而被收容的五歲小孩。左眼因為在事故中受傷所以現在裝了機械眼。這個時代人隨著年齡的增加,身體隨之衰弱,但是藉由科學與魔法的進步,人類已經可以用機械來取代一些身體的部位。通常發育齡過後就會開始用機械來取代衰弱的部位,如果是一個半百的人就算是全身有一半是機械也不奇怪。不過對於每個人能負荷的機械替代身體的程度也是不一定,主要是看魔力的程度,而魔力是什麼,到目前科學家還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魔力是隨著年齡成長的。也就是說,通常小孩子基本上是缺魔的,所以也無法裝帶機械。不過小阡卻可以使用機械眼,這表示他的魔力比一般人強,這也是政府最後讓他來到這個孤兒院的原因,因為拿布希經營的這間孤兒院全是魔力較強的孩子。

「將將將~烤好囉~~」

接著就是一群孩子蜂擁至李敏裙下。

「不行不行,今天是小阡的歡迎會所以第一口要小阡吃喔。」

李敏把考績擺上餐桌後轉身將手套放回烤箱上。

「有這種規定嗎?」

堂堂國家研究院院長說著就趁李敏不注意時把雞屁股一吞入肚。

「有啊,我剛剛規定的呦~~誒!別偷吃啊!堂堂國家級院長竟然跟小朋友搶食物真是太荒唐了!!」

「可是我今天要去拯救世界耶~」

「那種事不要自己講!」

然後院長就挨了今天早起的第二發手刀。

「那老師是要拯救世界是吧?」

吃著烤雞的小阡問道。

「啊,是啊,算是吧。」

「我從現在開始要好好學習,長大也要拯救世界。」

蘇爾舉起了已經吃完的雞骨頭如此信誓旦旦地說道。

接著要拯救世界的孩子就一下子增加了。

「唉。」

看到這些天真無邪的笑容,拿布希蛋蛋嘆了一口氣,覺得或許自己的決定可以得到救贖。想守護這些天真的笑容,純粹開心的情感啊,這是誰都會想要的吧。

「不過要拯救世界先要學魔法吧?」

吵鬧中道是年紀最小的小阡說出了最現實的層面。不過這也難怪,因為小阡的魔力算是所有孩子中最高的,所以拿布希在他進入孤兒院後有稍微教過他一些控制機械眼的魔法知識,這也是他叫拿布希老師的原因。

「魔法什麼的我一下就可以掌握了啦!」

「真的嗎?」

「真的啊,我上次聽到老師教偷偷教小阡魔法,我都聽得懂耶。」

「誒!老師偏心。」

「我也要學啦!」

「小阡,是真的嗎?」

「不是啦,只有一點啦,控制這個眼睛的啦~」

拿布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要是魔法這麼厲害的話...

「喂~小朋友都把你偶像耶,不過他們也到這個年紀了你也該教他們了吧,你當初不是五歲就開始學了嗎?」

打斷拿布希思緒的是李敏。

「你教啊,你不也是挺厲害的嗎?」

「我可不認為這是稱讚喔,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術式都是戰爭用的吧。不過先不說這個你看小朋友這麼年你,你也應該認真的回應他們了吧。」

「別講的好像告白一樣啊,敏。」

「告白嗎...」

李敏暗暗地嘆了口氣,在悠悠的吸了口氣。

「碩碩,你為什麼想學魔法?」

不過拿布希似乎沒察覺到。他一反懶樣的認真問向蘇爾。

「誒?因為...帥呀哈哈.而且我也要拯救世界。」

「那你呢?莫碩?」

「我也要拯救世界。」

「那小阡你呢?」

幾乎全部的人都是拯救世界啊。拿布希心裡笑了,些許的嘲笑,沒錯,自己確實要拯救世界,用魔法,但對一部份的人來說卻是末日,因為魔法的關係,他們必須犧牲。

「我想學魔法,因為我想守護我像守護的東西,我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受傷了。」

「啊,是啊。」

拿布希不小心就附和了小阡的回應。魔法是一種力量,有力量的人可以決定一切,一個人要拯救她所想要的事物就可能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犧牲,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拿布希在學會魔法後得到的結論。

「啊,不,我是說,等我回來後就教你們吧。」

察覺到自己失言後拿布希硬是把話題扯到另一邊。或許讓小孩子還對魔法有著夢想也不錯吧

「咦~真的嗎?」

這次是全部小孩子一口同聲興奮的叫道。

「打勾勾。」

「啊,小阡總是最實際的呢。」

「對對打勾勾,打完勾勾就不能反悔喔。」

小朋友們也不等拿布希的回答就逕自伸出了小拇指。

突然,拿布希笑了,當拿布希與每個小手都打完勾勾後。如果打個勾勾就不能反悔,那就不用甚麼法律了。不過拿布希決定不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這個約定。

「阿,今天是小阡的歡迎日,身為院長的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喔。」

在與所有小孩子打完勾勾後,拿布希解開了自己脖子的項鍊。一條由蠶絲牽連著琥珀色的玻璃,最中間鑲嵌著一顆像是淚珠的寶石,拿布希柔柔的手略過了小阡烏亮的秀髮,喀,扣上了扣環,寶石就在小阡的正胸前。

「這個項鍊給你吧,他會幫助你守護你想要守護的東西唷。」

「誒!好漂亮啊~」

「我也要、我也要。」

「討厭,這個項鍊比上次送我的手環還好看啦~」

早餐就再吵吵鬧鬧中結束了。

在吃完烤雞之後,拿布希出發了。

拿布希最後望著在門口對著他揮手的一群人

「最初這裡是只有我呢,到了後來敏敏出現了,然後現在者麼多人了呢。」

打從心底幸福的笑了。

萊爾做完禮拜後,起身,走出了研究室。明明這個世界就要遭受到史無前例的變革了,世界還是這麼的平靜,車,依舊是前進,天空中飛舞的麻雀依然沒事的停在該停的地方。

「真是不合理啊。」

這個世界的東西彷彿受到詛咒一般信仰著魔力,魔力越強的人,或國家就可以拿取較多的資源。而因為人口增多,和魔法的破壞,這個世界已經到了臨界點了,所以今天,這個計畫必須執行,因為要拯救這無藥可救的人類。

然而拯救無藥可救的人類的方法卻是犧牲一群不用魔法科技而是用簡樸的方法與地球共生的人——宋國。

不過原來這個計劃可以犧牲幾個小孩就好,但因為這個國家最強的魔法師反對,所以宋國就要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迎接他們的末日。

「太荒謬了。」

萊爾輕笑道。

接著他把米倒入鍋中,用手指頭測量水放的深淺,接著升起柴火,用廢棄的報紙。

一碗糙米飯便是他的早餐。

「喲,萊爾。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寒酸啊,既然在國家研究院裡,至少也加個雞腿吧。只要跟服務部的人說,應該馬上就送到了吧?」

「啊是啊~阿和,不過糙米可是直接將陽光轉換成熱量的東西喔。」

面對同一個研究室的老夥伴萊爾笑著回道。

果然這個世界已經將這種由魔法衍伸出來的像是階級制度的規則習以為常了嗎?在一些地方可是連糙米都很難吃到的啊。不過大多數人不關心就是了。因為那裡的人沒有魔力,不懂魔力。

不過,魔力這種力量到底是什麼呢?

炎炎的中午,卻不會熱,這里是魔法大國華拉共和國的首都——達比斯,一個由魔法構成的都市,完全不受地球的天氣影響,當然也不會有天災的發生,是一個完美的都市,是全世界魔法的精英的聚集地,國家最高研究院就佇立於此。

拿布希坐上了專車,直通研究院。

「院長好。」

一個個問候穿過拿布希的耳朵,但他卻只是快步走過,這些人無非就只是想跟他拿研究成果才來問候的,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在這個研究院之中大部份的人對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當院長這件事是反感的,只是因為他的魔力跟魔法的研究實在是高過這裡的人太多了,所以那些人才會彎下腰打招呼的。拿布希其實不太喜歡來研究院的原因就是因為如此。

「早安,院長。」

一位瘦高的青年從他的研究室出來正好和拿布希對了個面。

「阿,萊爾,你的眼鏡還是一樣歪了一邊啊。」

「哎呀,我以為已經很正了啊。」

「那要不要用魔導水平儀量一下?」

「哈哈,那就不用麻煩了,連接宋國的術式已經準備好了,魔力的祭品也沒有異常的動靜。」

在這裡能跟他搭上話的人很少,萊爾就是其中一個,因為拿布希從他身上不曾感受到對於魔法的渴望,或許這樣說不太正確,因為拿布希自己認為萊爾對於魔法的研究可能高過自己,但這樣說也不太正確,因為大多研究人都是想魔力更強,更精細,但萊爾曾經問過他一句話,魔力是什麼呢?他沒有問怎麼讓魔力像你一樣強大,而是問魔力是什麼。

拿布希當下答不出來,然後萊爾告訴他,他覺得魔力的本質應該不是一種力量。不過那時候拿布希這樣打斷了他。

「或許吧,但我想,能拯救世界的就只有它了,就只能用魔力了。」

「你要怎麼拯救世界?」

萊爾問道。

「用魔力創造一個幸福的世界。」

「那應該會是一個困難的計畫吧。」

那時萊爾笑了。

「是啊,你要加入這個計畫嗎?」

「可以啊。」

而那個計畫的終點就是今天。

今天地球會融合,人類將會獲得新的資源。

「所以你現在覺得魔力是什麼?」

拿布希問向正在生成預備術式的萊爾。

「那應該是人類的錯誤吧。」

萊爾嘆了一聲氣說道。

「哦,那麼在他成為錯誤之前我要用它改變世界囉。」

魔力的本質應該不是一種力量吧。拿布希現在也有一些這樣的想法了,但在它變成不是力量之前,拿布希還想讓魔力做一些事情。

因為,有想要守護了的人。

如果資源還是這樣匱乏,那麼必定會有戰爭,孤兒院的孩子一定無可避免地將面對它,因為孤兒院的孩子都是魔力強大的個體所以一定會成為魔法師,成為力量的奴隸。拿布希小時候世界正在戰爭,他成為了獨當一面的魔法師,對他而言魔力就是力量,誰有力量誰就可以生存,沒魔力的人就應該是被滅亡的低等生物。然後戰爭結束後也是,誰有魔力誰有資源。但在孤兒院的時光拿布希有了別的想法,在孤兒院的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互相嬉笑打鬧,互相分享資源,互相因為別人的成功而開心。

所以拿布希才會又接下了院長,執行了改變地球的計劃。

「你要去準備熔合的術式了。」

萊爾成功的讓術式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拿布希的事情了。

這是最後一次用魔法了,拿布希暗自期望著。

人,是魔力的來源,而讓四顆行星融合的術式,魔力的消耗可是非常可觀的,就算是魔力超越眾人的拿布希也不能辦到,唯一的辦法就是找祭品,也就是把人,轉換成魔力。

因為是拿布希主導的,而且是為拯救世界為目的,所以當魔法聯合國高層知道祭品是不在魔法國之內的宋國時,他們就算是人權團體的成員也沒有吭一聲。

到了自己實驗室後拿布希展開了術式,幾分鐘後術式就成功的以達比斯研究院為中心擴散到了整個世界。

接下來就只要啟動術式的魔力就行了。

拿布希接著啟動了萊爾的術式,這個術式會讓宋國化為灰燼,從中取得強大的魔力,然後讓這股力量連接拿布希的的術式。

但這是什麼?

拿布希不禁叫道。

瞬間他感受到一股超出預期的力量。那股力量比他在戰爭期間所經歷過任何的力量都強大。

強大的驚恐、無助、憤怒、悲憤從魔力中一湧而上,差一點讓拿布希失去知覺。不過終究是曾經最強的魔法師,拿布希最終還是成功的發動了拯救地球的術式。

「對外宣布,從現在開始請民眾不要出門,到晚上十二點。可能會有一些地震,但不要驚慌,很快就會平息,然後將會是嶄新的地球,人類將不用再為資源煩惱,一起迎接幸福吧。」

拿布希對政府發了訊息後就躺在他的躺椅上,沉沉睡去。當他起來時,世界應該會是個幸福的模樣吧,拿布希這麼想著。現在是正中午。

太陽從正緩緩西下,光明隨著太陽的腳步正一點一滴地減少,悲憤像是詛咒般的細語着,貪婪似乎是要吞噬人類般的急速擴散,地球正改變,從光明到黑暗。

為什麼我醒來了,拿布希問自己。

因為警鈴響了。

那為什麼警鈴響了?

「院長!快逃吧。」

一位低階魔法師機半夢半醒的拿布希拉起。

「怎麼回事,計畫應該成功了吧。」

拿布希看了一下時鐘,下午六點,而目前地球已經脫離原來的軌道了,因為拿布希的樹是太陽系的軌道正在改變,但到目前為止都在劇本內,人類已經完美的用魔法克服了能量守恆。

「敵襲,院長!」

「哦?」

拿布希從容的走出了研究室,如果是敵國襲擊的話,那應該自己可以從容應付,如果是恐怖份子以破壞計畫為目標的話,那只能說他們晚到了,應為這個計畫是一發動就停不下來的不可逆操作。

但拿布希的從容很快地就變成了震懾。

拿布希看到的是一台掃地機器人憤怒的殺了一個人,然後血水滲透進機械的零件中,零件吸收了死亡的肉體變型了。機械逐漸吞噬了那個人,正確來說,是融合了。機械吸收了人體而成長。

但令拿布希震懾的並不是這副畫面,而是

「你在生氣嗎?」

拿布希問向機械。

讓他震懾的是他竟然從機械那裡感受到了憤怒與憎恨。

機械當然沒有回答他。

它無差別的殺著人。像是要報仇一樣。

「院長,救命!」

機械正在攻擊一名研究員。而研究員正處於下風,大概在幾秒他展開的咒術屏障就要被機械打破了。

拿布希在機械與研究員交鋒的幾秒迅速地得知了機械的攻擊是包含了強烈魔力的,那股魔力超過了一般的魔法研究員,而且當機械吞噬人體後魔力會上升。

『火鳳凰』

一到火焰從拿布希的合十中展翅而生,迅速地飛向機械,但與此同時研究員的屏障被打破了,他的身體被殘餘的魔力震開,飛了出去,機械也跟上去,要用被附上強大魔力的掃帚給研究員致命一擊。

「可惡,慢了。」

因此,拿布希的火鳳凰和機械的距離拉遠了,機械可以在不被火鳳凰攻擊到的情況下殺死研究員。

掃帚落下,研究員命喪當場。

原以為是這樣的,不過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強力的屏障阻隔了機械的攻擊。

「萊爾!」

拿布希叫著施展屏障的人的名字。

但萊爾沒有回應他。

萊爾單手抓起了掃地機器人的頭部,砰一聲撞擊了牆角的凸起處。

隨著機器人頭部的粉碎,一股強大的魔力也隨著機械碎片四散,原本負載機器人上的魔力瞬間變為一道強烈的爆炸。

爆炸像是有著強烈的怨念一樣,要破壞所有東西一般大吼了一聲。整個研究院為之動搖。

「萊爾你沒事吧?」

拿布希大喊。

萊爾終於轉身了,他扶了扶被爆炸鎮歪的眼鏡。

「院長,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關心你最需要關心的事情吧?」

因為剛才的爆炸,整棟建築物已經開始崩塌,兩人之間已經堆聚了無數的斷垣殘壁了。

「你是說孤兒院嗎?」

「誰知道呢?」

拿布希最後只看到萊爾沒有情緒的輕輕一笑,消失在霾之中。

之後的景象就像是人間煉獄,無數工作人員被機械吞噬,不過拿布希選擇視而不見,他選擇了由地底通往外界的道路,那是大多數人不知道的通道,這通道其實以前是國家為了他的戰爭研究所設立的研究室的走廊。

「沒想到以前設立的研究室變成現在逃跑的捷徑。」

研究室的長度很常,穿越整個城市。一頭是市中心另一頭就是郊外了。

拿布希發動魔法,朝向孤兒院飛去。

已經有些人逃出了城內,但機械也追到了郊外。

——必須趕快回去,李敏的封印術可能無法對這些機械起作用。拿布希心想。

「我做錯了嗎?」

拿布希兩眼無神的悠悠開口。他坐在孤兒院的瓦礫堆上,面對著也是坐在已經一半崩壞的孤兒院牆腳上的萊爾。他離開研究院後,就一路狂奔像孤兒院,當然一路上都是機械屠宰人的畫面,但他都選擇掠過,視而不見,一個個活人在他眼前變成亡魂,而且決定犧牲宋國的人也是拿布希,為了就是要守護孤兒院,但最終還是失敗了,大家都消失了。這或許是報應吧...不過自己做錯了嗎?

「你沒有錯喔。」

仰天長笑完的萊爾作在牆角上笑道,不過那個笑容不是勝者得意的笑容,而是敗者蒼涼的一抹餘笑。

「你堅持保護自己所珍視的東西,並沒有錯,就像我為我的信念所付出的一樣。你因為自己的私慾而讓宋國犧牲,而我也是因為自己的私慾而讓全世界的人承擔了我對於魔法世界的報復。我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的人啊。」

要是從前,拿布希對於傷害自己真是的事物的人,一定加以報復,但今天他沒有這麼做。

「那麼,你知道魔法的本質是什麼了嗎?」

反倒是問了這樣的話。

「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不過啊...我所設計的那個魔法術式,應該成功地吸收了魔力,而放大了魔力,而我故意讓它放大的倍率超過你所要的的數十倍,然後擴散到整個地球上,我原本以為會爆炸,但看來我錯了,不過啊,你有發現那些機械上的共有特質嗎?」

「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憤怒、怨恨。」

「恩,沒錯,所以我猜啊,魔法的本質就是人的黑暗面。真諷刺啊,人類的文明竟然建立在人類的黑暗面上...哈哈。」

世界是一團漆黑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孤兒院的鐘默默地響了十二下,鐘聲寂靜地飄蕩著,蕩著,如遊魂一般。

斷垣殘壁上的兩人誰也沒在意對方的存在,孤獨地望著,望著,似乎是要望穿世界的盡頭。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鐘聲中靜靜地穿出一道人音。

「啊...不知道。」

「我覺得我還是要對這個狀況付一點責任,我會找出不用用到魔法拯救這個世界的方法。」

「恩」

「然後很久以前,我聽說阿,超越光速可以讓人回到過去,你要不要試試看呢?」

時間是因為宇宙膨脹所造成的,而宇宙一直在膨脹,所以時間是不可逆的。這是現代科學的看法,所以回到過去是不可能的。

「阿...是個不錯的提議呢。」

拿布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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